陆泽琛

天地浩大,恣意来去,人活一世,潇洒畅快。(老年人,更新随心,更什么也随心。没有文笔,就笔下二两真情还值点。催更意思意思就好,毕竟脸皮厚还懒到骨头里了。没有特定圈,也不混交际,钟爱琅琊榜。)

【润玉|天帝向】《棠棣之华,莫如兄弟》

      落星谭边,夜色浩渺空旷,潭水星辉璀璨,点点星光映衬,云柳随寒风低垂摇动,无声寂静如常。

      酒已数盏,入口仍觉滋味寡淡。

      恍惚间熟悉身影落坐,如经年朝夕,添了一丝凉薄温暖,心生温柔。

      下意识出口,“你来晚了,罚一杯。”

      一如多年以前,如约而来,熟稔默契。

      回首间廊桥之上,还是孩童模样,尚不知世事,纯真如旧。本是水火不同,却也因最简单的术法玩的不亦乐乎。

      本就是至亲的血脉兄弟,没有相争输赢,亦没有兄弟阋墙。

      纯粹而快乐。

      孩子,总是容易最简单的满足,与快乐。


      低头摩挲掌心杯盏,唇角溢出一丝叹息。

      我们,好像很久,没有坐下来,好好喝过一杯了。

      好像已经很久,没有人愿意陪我,喝一杯了。

      偌大天宫,突然就静了下来,比静更可怕的,是空。

      孩子,总要长大的。

      再后来,无论是母神迁怒,还是天界流言,都教会了一个道理,人与人,总归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  ——只不过是天帝陛下一夜风流欠下的债,何德何能,竟然与二殿下比肩。

      是啊,一夜风流,不过是空占了个大殿的名义,若生来可选,又何必如此,让人厌恶。

     那时候,旭凤怎么说的?

     ——爱人者,人恒爱之,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夜神是我兄长,旭凤一向敬之重之,从来不敢随便。

      所有蜚短流长,总有一人护着。

      突然就有些难过了起来,蜚短流长,听得多了,也就不去想了。

      毕竟,所言都是事实,无论世人如何看,在这天界之中,总还是有一丝温情。

      兄弟啊……

      一杯饮尽,入喉凉到肺腑,竟让人,有些恍若隔世的怅然。

      ——我就是想要他们知道,得罪夜神,那就是在得罪我火神。

     ——我早没事了,倒是你,中了火毒又受伤的,正好给你补补身子。

     我们究竟,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?

     大抵,从娘亲故去开始,一切,都已经是注定。

     是兄弟,也是仇人。

     亦或者,更早?

     低头看着杯中再度满上的酒,散发着柔和的光泽,摇曳浅淡,指腹触碰,却是冷硬的不带一丝温度。

     人心,是会越来越硬的。

     无端生了些怨恨。

     眼前之人,明明已经死了,天后被囚临渊台,父帝身归天地。杀兄弑父,世人唾弃又如何,明明已经成了天界之主,明明一切痛苦与怨恨,早该终结。

     为何,还是这么寂寞。

     仿佛连最后一丝温度,也被抽离干净,丝毫不剩。

     旭凤,你已经死了,你为何还是总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眼前。

     你总是这么高高在上,被所有人宠着,爱着。所有人都仰望你的优秀,歌颂你的功绩,难道我就不优秀了吗?只是我没得选。

      出口惊觉恨意浓烈,一声声又仿佛说给自己听。

      我该恨他的,他该死的。

      从来,从来都是你们给我什么,从来没有人问过我,要不要。

      只要有他在,我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最强的人!

      是的,旭凤该死。

   

      一遍遍重复,说给自己听,也说给他听。

      纵然原本,真的不想,杀了他的。

      待我好,又如何?

      那些微薄的兄弟情谊,不过是一份怜悯与同情。

      若要变强,就该彻底了断。


      静静看着眼前之人,化如星辰,散于天地之间。

      杯酒入喉,越发寂寥。
  
     我该恨他的。

      可是我,真的,很难过。



      备注:磨笔磨角色心理之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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